新儒家在台灣各個學術殿堂,大搞儒釋道三家「會通」, 最近又差點藉著台大新儒家傅佩榮重返大陸,順著大陸孔子熱,掀起另一波「會通」邪術狂瀾。幸好被我laotzu講堂以「會通之學不若妓女」戮破其底細,至此「會通 」之學的邪偽真面目,終於清楚地暴露在世人眼前,而暫時阻斷新儒家「會通」邪說,往中國大陸快速流溢的局勢。

但是新儒家的徒子徒孫們 ,目前仍高據各個學術殿堂,甚至與某些宗教互動密切,他們必然不死心,一定會試圖東山再起,所以世人必須徹底認清他們搞「會通一貫」的手段和方法,這樣才能在新儒家「會通」 邪說再起之前,加以防範。

一個學派,或一個宗教,要搞三家五教或千家萬教「會通一貫」 ,都是有一定手法可以察覺的。我們只要知道他們的手法,就可以做出事前的防範。

第一,搞「會通一貫」者,一定會先找一個三家五教或千家萬教都有講過的「字」或「詞」,即使這個「 字詞」三家五教或千家萬教教主,只用過一兩遍都無妨,如果沒有辦法找到,就另外找一個和三家五家教主千家萬教過去用語很接近的新「字詞」來備用。

第二,搞「會通一貫」者,會接著再將這個「字詞」以詮釋學為藉口,作出有利於自己,並且和原本三家五 教或千家萬教教主,完全不同的全新定義。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搞出三家五教或千家萬教,對這個「字詞」的解釋原本相同的假象,以利於會通一貫目標的達成。

第三,搞「會通一貫」者,會再把這個自己重新定義的「字詞」, 從各教經典中搬弄經典文字作證據,硬把它說成這是三家五教千家萬教原本就有的,並且是最重要,最精要的思想,讓它眾口爍金形成事實。

第四,搞「會通一貫」 者,會以經典「註解」過於雜亂難懂為藉口,大量散播不要讀各教「經典註解」的思想毒素,以避免有人仔細研究讀各教經典,而從各種不同註解中,發現自己變造原典的鬼計。

第五,搞「會通一貫」 者,會藉著自己的學術論文或著作,或藉著指導學生作成論文,開始發表自己重新定義的「字詞」,讓它成為公開的論文,以便把三家五教千家萬教教主原來的思想 ,偷天換日地遮掩掉,甚至完全取代掉。

第六,搞「會通一貫」者,會開始用自己重新定義的「字詞」作成系統理論,在學術界或民間,公開搞三家 五教或千家萬教「會通」的技倆,公開講學或傳教,以欺騙愚昧盲目的不知者!

所以說「挑文字」、「重定義」、「禁看註」、「塞進門」、「換主人」、「找觀眾」這六大手法,是搞三家五 教千家萬教會通的不二法門,除了新儒家之外,過去各家各教所有搞三家五教「會通、和會、一貫、統整」的手法,大都不離這一連串的動作。

目前最常被新儒家和其他哲學宗教,用來搞三家五教千家萬教會通的「字詞」,以選自《老子道德經》的「一」、佛教 唯識學的「心」,和儒家的「義」,後來扭曲成「理」,這「一、心、理」三個字為排名榜首。「一、心、理」三個字,是搞「會通 、和會、一貫、統整」者利用的目標首選,他們也最愛玩這三個字。

關於「一」,老子寫《道德經》,是講「天道」, 要人信仰「天道」,要人認識和順從「天道」的。老子書中的「一」有幾種不同定義,並不是全都一樣。如「抱一」的「一」是保持「卑少低小」;如「束而為一」的「一」是「模糊概念」的數字。老子哲學是講「無名天道」的哲學,老子否定名言的純粹性,根 本就不會以名言「一」為根本,來說無名天道。老子甚至罵那些「得一」的人是身心錯亂的人,老子稱他們為「錯之得一者」。但是那些搞「會通一貫」的,就全都睜眼瞎說老子思想是講「一」,他們這招 硬「塞進門」、硬「換主人」的動作,就是擺明著幹,你能對他如何?反正他們自信絕不會缺少支持他們的愚笨觀眾,也不會缺少不用腦的學者,和支持他們的教育長官。

關於「心」,佛教確是是講「心」的, 佛教確實講「唯心」,但是老子可不講什麼「心學」,老子是以天道的「精」也就是「靈」為人身之寶,老子認為「心」和「身」因為是有形物,最後都是要因死亡而消滅的,「心」只要儘可能平靜潔淨,虛而能容,不出亂子就好,「靈」才是和天道相通的直觀管道。從這個角度看,老子是「靈學」根本不是「心學」。但是 那些搞會通的,就偏要說老子思想是講「心」,還妄說什麼「三教總歸一心」的誑人話語。

那新儒家也不回頭去細讀那記錄儒家孔子的《論語》,那孔子的言論,完全以人類的實體價值去談「仁」,你從頭到尾也找不出 孔子用「心」去印證「天理」的愚蠢把戲。要不是宋明新儒家王陽明這個胡塗蟲,在儒家裡搞出連孔子都不屑的「心學」,孔孟儒家根本就沒有什麼歸於「一心」的學說,儒道兩家之教 ,也全都不歸於「一心」,搞「會通一貫」者說「三教總歸一心」根本是胡扯。

關於「理」,那個「會通一貫」之學,最愛講的「理」字,宋明新儒家硬是引經據典,強以「義」來論證說那是孔孟老儒家的道統 。但是那宋明新儒家的「理學」,保證是連堯、舜、禹、湯、到文、武、周公、孔、孟也從來不曾講過,儒家也根本沒有那種「儒學總歸一理」的學問。

這「理學」也是老新儒家朱熹硬上綱,最後搞出結果來的東西。這朱熹的「理」字,完全沒有生命,也完全沒有實體,是無命無體的含糊概念,「理」既然無命無體,也根本生不出萬物,這朱熹的「理」,和老子能生成、能統攝萬物的「天道」就毫無半點相同之處。那些搞會通的新儒家及其同路人硬說「理即是道」,硬要把「理」扯上老子的「道」上去,也只能說人如果沒有天良,大概什麼事都可以幹得出來。

新儒家朱熹的「理」字,如果仔細考證分析起來,和「法家」的「法」字,定義倒還有幾分淵源和神似。「理」和「法」合起來就是我們常說的「理法」,所以朱熹的「理」和「法家」的「法」根本是同路人,「理學」無論如何,就是和孔孟老儒家完全搭不上線。

孔孟老儒家也根本沒有那種「宇宙歸於一理」的怪念頭。「理、法」兩字通義,如果說宋明「理學」就是「法家」學說的發揚光大,倒還可以搭得上線。你看那理學家叫失婚無依的婦人,寧可去死,也不能改嫁求活,就絲毫沒有孟子的惻隱同情之心,這心比法家刑法的殘酷狠毒,還要更甚於禽獸的作為。

所以說「理學」根本就不是孔孟儒學,甚至連殘酷的法家都難以望其項背。「理學」的真正源頭,其實是這些封建儒生「心底對生命虛空的悲觀,所形成的外在冷靜與殘酷」,所以「理學家」的心理,發展到極致,才會兼具儒家的封建頭腦、佛家的虛空悲觀、以及法家的殘酷冷漠。

那些搞三家五教千家萬教「會通」的人,最喜歡用的「一、心、理」 這三個觀念,其實「一、心、理」根本就不是老子、孔子、釋迦三人的共同思想。但這「一、心、理」三個字,經過那些搞會通的人「挑文字」、「重定義」、「禁看註」、「塞進門」、「換主人」、「找觀眾」之後,已經儼然成為三家共有、 三家共通、三家共重的共同觀念,如果我們現在不加以釐清,後人將永遠看不到歷史的真象。

三教合一,三家會通,千家萬教會通一貫思想,之所以興盛,宋明新儒家朱熹的「理學」和王陽明的「心學」是最大的禍首,他們自稱是承續孔孟道統,表面雖也摒斥他家,但私底下卻把孔孟 以人類價值為實體的思想,搞成傾向法家思想的唯法「理學」,以及傾向佛教的唯心「心學」,以致於讓後來雜揉三教五教的一貫道獲得完整繼承,而使一貫道大興。

一貫道在台灣當代新儒家的會通學說支援下,更是勢如破竹地成為帶有儒學風味的第三大宗教。最後一貫道終於在壯大後,反過頭來否定所有的新、舊儒家。一貫道對外宣揚:「孟子以後,道脈西遷,心法失傳,儒道道脈泯滅,究未得繼續道統」,就連孔孟舊儒和宋明新儒的道統繼承,也全都被他們完全否定了。

所以說「宋明新儒家」和「當代新儒家」在孔孟儒家扮演的角色,就像一個敗家子,妄以為自己是盛大家業的繼承者而沾沾自喜,實際上卻作盡了敗壞家業,散盡家財的壞事,最後才會讓他們的導師孔子,被一貫道收圓收到理天去,其儒家道統也被一貫道徹底否定,並被宣稱早已泯滅不存於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