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七三年十二月,湖南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,出土了大批文物,其中有一千七百多件隨葬品,除了絲織品、漆器和各種兵器之外,最令學術界驚喜的是出土文物中有三十多種帛書和竹木簡,它們的抄寫的年代大約在戰國末期秦朝統一天下,至漢初的二、三十年間。


其中最令人震撼的是,帛書中有《老子》兩本,抄寫都已超過兩千多年,極為珍貴,現在分別稱為甲本、乙本。甲本的文字介於篆隸之間,文字沒有避漢高祖劉邦的「邦」字諱,其抄寫年代,應當是早於高祖在位時期,因此推斷可能是在秦漢之際;乙本的文字是隸書,避「邦」字諱,但是仍然使用「盈」、「恆」兩字,因此推斷其抄寫年代可能是在文景之前。


《帛書老子甲、乙本》的出土,尤其是甲本的出土,幾乎完全彌補了通行版本的缺失,也徹底顛覆了老子哲學的舊面貌。《帛書老子甲本》是歷史上最好的版本,包括其後一九九三年在湖北荊門市郭店一號楚墓發現的《簡本老子》也無法比擬。帛書老子的發現原本是老子哲學脫離黑暗時代的全新里程碑,也是中國哲學光宗耀祖的大好時機;但是令人意外的是,二十多年來,除了幾位學者草率地出版一些因循舊註的譯本,以及做些不痛不癢的介紹之外,整個學術界竟然沒有人對《帛書老子甲、乙本》深入研究。甚至還有些學者主張《帛書老子》是「從來最古的版本,但卻不是最好的版本。」而認為王弼本最好。


其實這些主張《帛書老子》不是最好版本的學者,我們看他們以他們所謂最好版本譯註的書籍,可以看出其實他們完全看不懂各版老子的前三個字。以這種低劣的學術水平,相要看懂新出土的帛書老子是根本不可能的,因此帛書老子甲、乙本出土之後又再度被埋葬在這些學者的學術垃圾中,就不會令人感到太意外了。


聖學書房的《老子道德聖經金山釋義》就是以《帛書老子甲本》為主綱,《帛書老子乙本》為經緯,通行版本為參酌,道經移前,德經移後,重校重譯而成。在本書的譯註中,讀者可以很清楚地看到《帛書老子甲本》的優異之處。